昨天頂著強烈颱風陪母親回到新竹家鄉參加一個婚宴,因為風雨大,所以一開始就考慮安全問題,決定不開車了,想搭火車去,到了火車站才發現所有的對號快車都停駛,只剩下區間電聯車趁風雨空檔慢速行駛.
站在電聯車上,看著窗外的驟雨,暴漲的河水,心想這場婚宴還真是會挑時間,心想會不會取消?!心想這樣冒風雨來參加婚宴會不會太有勇氣?心想…心想,此時剛好有個空位,於是坐下來,不再心想,因為再多心想也不會有預知的結果,再多的心想只是令人心煩,於是決定調整呼吸,好好休息去啦,管他車廂外狂風暴雨,或車廂內嚷嚷吵雜的說話聲,我的心境一點都不受影響.因為我很快就”入定”睡著啦!
要去婚宴會場前還有點時間,於是先去拜訪二姑婆,她雖然與子女住同棟樓同大門出入,但生活上卻是獨立一間套房生活,被媳婦認為是負擔,兒子為懼與老婆爭吵,卻無力爭取母親的權益.
現今女人結婚總是要求男人要做好老公及好父親的角色,要求要有獨立的生活空間,卻不在乎男人是否有扮演好兒子的角色,甚至不希望男人太經常往父母家跑,以免太”依賴”父母!殊不知媳婦也會熬成婆的一天,也是希望子女能有空多回來看看孤老的父母.唉,古今中外,婆媳問題不斷重演,女人總是為難女人!!
到了婚宴會場,跟著媽後頭稱呼這位那位長輩,跟著叫就對啦,因為我實在也搞不清楚?我爺爺與他爺爺是啥關係?還是我爸與新郎的爸有啥關係?還是我與這些人有啥關係??最熟悉的對話是”好久不見,差點認不出來啦”,
每個婚宴會場當然是以新郎新娘及年輕朋友為主,其他就是雙方家長與親朋好友的中生代穿插其中活動,最不受囑目的就是老一輩的親戚,總感覺是默默地來靜靜地走,有些是新郎新娘從小到大沒見過幾次面或是沒印象的長輩,只是跟著父母稱呼一聲笑笑地敬杯酒走過.
離開婚宴會場後,一位長輩得知我們沒開車來,力邀我們坐進他兒子一家人的車前往新竹火車站,擁擠的車中,只有母親與這位長輩夫妻說話,其中一段話讓我感觸良多,他說只有在這婚宴上才能看到許久不見的親朋好友,才發現誰變老了,誰變瘦了…..誰病了,誰死了,誰沒來了,誰再也見不到了….
這段話讓我很震撼,我以為人老了,對於這些疏於聯絡的親朋好友,對於這些永遠無法回收的紅白帖禮金奠儀,是不感興趣,如今我才發現到,這種看似旁人的婚禮,卻是這些孤老長者尋求相聚的歡愉,即使只是一句”好久不見”……